如果換做年輕單純的小姑娘,她們初聞自己靠金主上位恐怕萬分窘迫,但楚夏星都已經(jīng)在圈內(nèi)拼搏幾十年,還曾擁有極高威望,遇到此事只感到好笑。
這就類似于“倔強青銅說要帶最強王者上分”一樣,按道理楚夏星不可能再碰到青銅局,哪想到她還能搞出小號。她聽到金主論并沒有別扭或害怕,畢竟青銅再怎么殺也殺不過王者,她怎么會怕呢?
楚夏星:居然碰到人傻錢多的冤大頭,我的青春回來了!
韓楚寧見她對包養(yǎng)產(chǎn)生興趣,不由滿臉糾結:“大姨,咱倆對‘金主’的定義是不是有出入,我說的不是品牌方或甲方那種金主,而是人類金主……”
楚夏星:“我知道,我知道,就像秦玫當年的富商男朋友,她只要新交一個男朋友,立馬就能接到一部新戲的女主。”
秦玫是圈內(nèi)女演員,她年輕時可謂心思機敏、頗有手腕,跟每任富商男友都能堂堂正正地官宣,有好幾次差點嫁入豪門。楚夏星覺得秦玫演技一般,但對方非常會規(guī)劃自己的人生,最后選擇一個好拿捏的男人做丈夫,生活還算順遂。
“唉,我當初就是年少輕狂不懂事,非要靠實力證明自己,這不就把冤大頭都嚇跑了……”楚夏星痛心疾首地感慨,“秦玫在男人面前裝得那叫一個柔弱無助,我倒是事事都親力親為,反而把自己累得半死!”
楚夏星剛做導演時,她由于性別總被外人看不起,便賭氣地想要超越男導演,展現(xiàn)出不撞南墻不回頭的頭鐵態(tài)度。她最后確實證明自身的才華和能力,但外人并不會說“女導演不比男導演差”,而是“楚導比男人還牛”,索性不把她當做女人。
楚夏星理解自己年輕時爭強好勝、自尊心強的心態(tài),但她如今已經(jīng)奮斗過一輩子,許多年少時的心結早就解開,實際上被人說兩句少不了幾塊肉,有便宜不占才是大傻子!
楚夏星:如果能重來,我也想做劃水而非帶飛的人,這得多輕松!
韓楚寧嘀咕道:“這是不是有點綠茶,而且大姨你的人設跟她也不一樣,本來就做不了這種事?!?br/>
韓楚寧:你發(fā)脾氣時只差把對方腦袋擰下來,就這還想柔弱無助呢?別人是綠茶,你是鐵觀音?
楚夏星頗不服氣:“我可以裝樣子嘛!我可是導演啊,我的戲特別好!”
韓楚寧吐槽道:“不是,但你為什么要裝樣子,秦姨當年是沒背景沒資源,你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滿級號大佬,究竟圖什么……”
韓楚寧不信此金主的人脈圈能比楚導還強,自然搞不明白楚夏星的腦回路。
楚夏星理直氣壯:“我就是想感受一下被人塞資源的感覺!我都辛辛苦苦奮斗一輩子,我也想要不勞而獲一把!”
韓楚寧:“?”
韓楚寧感到荒唐,她忙不迭道:“我也可以給你塞資源啊,咱家怎么可能缺資源……”
楚夏星擲地有聲:“你是家養(yǎng)的金主,你的資源還不都是我的!這是野生的金主,我就想嘗嘗外面的資源香不香!”
韓楚寧:“……”原來您就是海王?還能分出養(yǎng)殖海域和野生海域?
韓楚寧哪能不懂大姨的心態(tài),對方是又萌生間歇式熱情,現(xiàn)在找到“傍金主”的新游戲,正覺得好玩呢。
楚夏星退休后,她有一段時間會在家瘋狂熬中藥,恨不得每天都緊盯著不停歇,沒過多久又無趣地將其甩到一邊,再也提不起任何興趣,喜新厭舊地玩起別的東西。
楚夏星的情緒是一陣一陣的,她一生堅持最久的事情就是拍戲,然而上年紀后身體扛不住劇組的強度,只能待在家搗鼓花里胡哨的玩意兒。韓楚寧當然沒法責怪大姨愛折騰,楚夏星又沒有辦法拍戲,她不玩這些如何消遣時光?
楚夏星現(xiàn)在也不是真想傍大腿要資源,她更像是沒見過金主而感到有趣,甚至有一點貓捉老鼠般的戲耍心態(tà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