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魚睜著澄澈的金色眼瞳,淡定的望著一臉凝重看他的兩人,摟著維諾細腰的手又緊了緊。
他絲毫不緊張這倆人能懷疑出什么,反正他又不會說話回答他們的疑問。
相較來說,他這時候更擔心青年身上貼著的濕衣服。本來這人就剛從醫(yī)院出來,身體瘦弱得不行,這會兒要再著涼了明天下不了床怎么辦?
這人不能生病,他還要吸的。
維諾暗自回想著當時人魚科研院負責人說的話,這條人魚是他們半路救助回來的,之后去研究所呆了一段時間,然后才陰差陽錯分配給了自己。所以,這條人魚是被前任飼養(yǎng)人帶出去時遇到蟲獸的么?
不應該啊,按照蟲族普遍三四米高的體型來說,遇到普通人那就是切瓜砍菜,想跑都跑不了的。要么就是人魚的前飼主為了救這條人魚,把他藏到相對安全的地方,自己開著機甲去對抗蟲獸,結(jié)果被蟲獸反殺了。
于是這條人魚才會被救助中心發(fā)現(xiàn),送入人魚科研院療傷。
這是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解釋,但維諾總感覺有哪里不太對勁。
想不通的事情就先不想,維諾轉(zhuǎn)頭對身邊蹲著的薩里說:“怎么給他祛毒素?”
眉間一涼,一只帶著水汽的手從旁邊伸過,探上他的眉心,輕輕摸了摸。
維諾低頭才發(fā)現(xiàn),人魚正看著他,滿眼的關(guān)注在意。
心在不經(jīng)意間被觸動了一下,像有小貓毛茸茸的爪子在他心間蹭過。
雖然人魚不說話,但他就是神奇的在一瞬間明白了人魚的意思:不要皺眉。
維諾不禁柔軟了眉眼,輕輕彎唇,把人魚的手抓下來攥住,摸了摸人魚的下巴。
人魚輕輕晃著尾巴,睜著一雙蜜金的眼睛看他,伸手拉了拉維諾濕透的襯衣角。
你該去換衣服了,不要著涼。
薩里看著一人一魚深情對視的場面,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轉(zhuǎn)身出去,但作為一個沒有感情的鐳光燈泡,他還是回答了少將的問題。
“可以祛除的,我從軍部申請一下針對這種蟲毒的解毒劑給他注入,然后把他臉上比較嚴重的腐爛創(chuàng)口清理干凈后裹住臉。之后幾天還要麻煩少將看著,讓他的臉不要沾水?!?br/>
“然后一周后看恢復情況,情況好的話就可以給他上愈合的傷藥了?!?br/>
“否則局部的清理臉上的傷口只能是治標不治本,他身上其他傷口流出的血液和膿水估計都是帶有毒素的,以后還會重新感染臉部的?!?br/>
維諾眨眨眼應聲說好,“可以是可以,但他一直住在池子里,臉上肯定會沾水,我要怎么看著他?全天在池邊守著么?”
薩里這才詫異的抬眼看了少將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少將是真的眼中有淡淡困惑,這才解釋道:“您可以去星網(wǎng)商店的人魚專區(qū)買那種水床,人魚可以睡的。而且人魚也不是必須全天都呆在水中,只要二十四小時內(nèi)可以在水中泡至少半小時,其他時間是可以出來的?!?br/>
“不然要怎么和人魚交尾呢,總不能一直在池子里交尾吧?!毕氲浇裉煸缟峡吹降囊蝗艘霍~在池中渾身濕透的樣子,薩里說這句話的時候都不敢看他們少將的臉色了。
不是他尷尬死就是少將尷尬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