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寶兒具體會怎么做,會怎么給我們舉辦葬禮,這一點我不知道,可我一點也不擔(dān)心。
絲毫不夸張的說,我對唐寶兒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,這種信任出自哪里,恐怕就算是我自己都說不清楚吧。
等入夜之后,我才從山莊離去,為了不引人注目,我特意換了一套員工的衣服,回答醫(yī)院的已經(jīng)晚上九點多了。
冷隨風(fēng)和龍公子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,我一個人坐在床頭,翻看起了黃皮子書。
不知道不覺已經(jīng)到了后半夜。
當(dāng)我合起黃皮子書,站起身在病房里活動一下身體的時候,我忽然有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。
如果放在以前我絕對不會多想,可不管怎么樣,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進入了奇人界,要知道我現(xiàn)在的感覺可比以前不知道敏感多少倍,而且還經(jīng)歷了這么多的事情。
其他的先不說,至少我覺得周圍的溫度好像在突然一瞬間下降了好幾度。
就連躺在床上的龍公子和冷隨風(fēng),他們雖然昏迷,可身子卻不自主的抖動了起來。
顯然是冷的。
“陰氣。”我四處觀看著,發(fā)現(xiàn)在墻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結(jié)成了一層水珠,我伸出手摸了摸那水珠,十分冰冷。
按照常理來說,醫(yī)院里一直都是伴隨著死亡和降生,所有就算有一些陰氣也算是比較正常的,可讓我覺得不正常的地方,是這陰氣是不是太過于濃厚。
我看了一眼床上的龍公子和冷隨風(fēng),不管怎么樣,都不能讓他們出事,這不尋常的陰氣萬一要是和秦川源他們有關(guān)系,那可就麻煩大了。
雖然唐寶兒告訴我,秦川源公布了我們的死訊,可不難想的出來,只要秦川源去一趟千機獄,見到那茍日新,一切他自然明了,誰知道他會不會派人來找我們。
非常時刻,做任何事情都要萬分小心,畢竟在奇人這一條路上,只要稍微有那么一個不小心,可能就會萬劫不復(fù)。
我琢磨了片刻,慢慢走出了病房,將房門關(guān)好后,在沒有任何人察覺到的情況下在房門上畫上了一道破煞咒。
后半夜醫(yī)院的走廊里,顯得十分的蕭條,除了護士站里有人值班之外,也看不見其他的病人和家屬在外面走動,大部分都休息了。
“天明地清三尺圓,陰陽萬道在心間,急急如律令?!?br/>
這是我今天在黃皮子書中研究出來的一種新的開眼方法,雖說是新的,可我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同,只不過現(xiàn)在的我看東西要比以前更加的清楚了。
我在走廊上走了一個來回,并未發(fā)現(xiàn)有什么異樣,有那么一刻,我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感覺出錯了。
好歹我也是一名奇人,見過的事情說多也不多,可說少,那絕對不算少,我相信自己的感覺。
就在我準(zhǔn)備去別的樓層看看的時候,忽然從樓梯間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“哎呀!”
雖然我已經(jīng)盡力去避讓,可她的速度比我想象中還要快,沒有任何意外,她和我撞了一個滿懷,也幸好我的動作快,一把攬住了她的腰這才讓她沒有從樓梯上滾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