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我知道他是在跟我說話,可我看都沒有看茍日新一眼,自顧哄著懷中的苦主。
見我不搭話,茍日新的眉頭一皺,伸出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。
就這樣的一個舉動,我還沒有開口,我懷中的苦主突然躥出了我的懷中,朝著茍日新就飛了過去,如果不是茍日新的反應(yīng)快,苦主這一下,直接就咬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不過茍日新也不是一般人,鎮(zhèn)煞童子的身份可不是開玩笑的,他立刻躲開,一手抓住了苦主的脖子,苦主不停的掙扎,臉上卻沒有半點痛苦的樣子,我看這孩子苦主的臉上還有那么一絲興奮的樣子。
“夠了,松開它?!?br/>
茍日新并沒有照做,我深吸一口氣,其實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好,要說和茍日新動手,我還真的不是他對手,但是苦主要是出了什么事情,我覺得騰蛇旗也不能繼續(xù)幫我了,別人先不說,陳琪鐵定要弄死我。
反正現(xiàn)在不管怎么樣,苦主都不能出任何事情,而現(xiàn)在唯一能解決這件事情的人,也只有秦川源,我臉上和眼神中沒有絲毫波動的看向了秦川源。
秦川源開始見狀也沒有出聲,只是默默的站在一邊看著發(fā)生的一切,但是他接觸到我的目光之后他知道,自己再不說話是不行了,畢竟他們還想和騰蛇旗合作,我現(xiàn)在又是代表騰蛇旗,萬一鬧出一點毛病,那么他和姜無涯也不好交代。
“松手吧,這位是騰蛇旗的代表,關(guān)于我們和他們的合作,現(xiàn)在正在和他談。”茍日新瞥了一眼秦川源之后慢慢松開手,苦主掙脫之后立刻回到了我的懷中,不過他卻一點也不甘示弱的對著茍日新張牙舞爪的。
我只能輕聲安撫一句:“乖,現(xiàn)在不是時候。”
我說這話的聲音雖然不大,可身邊的所有人都聽見了,秦川源臉色微微一變,立刻上前扮演起和事老:“這肯定是誤會?!闭f著,他又看向了茍日新:“這位是騰蛇旗的人,之前沒有來過陽間,你肯定是認錯了?”
茍日新的目光十分肯定:“我不會弄錯,他身上有一股我熟悉的味道?!?br/>
我冷笑一聲:“秦先生,他是什么人,看來你們并沒有什么合作的誠意,而且你們是不是都覺得自己很厲害?想要試試我們騰蛇旗的本事?”
“誤會誤會,這都是誤會,這位是姜旗主身邊的大紅人?!闭f著他湊到了茍日新的耳邊,也不知道悄悄說了什么。
反正茍日新聽了他的話之后倒是安分了不少,目光也從我的身上移開了。
我臉上沒有絲毫波瀾,可我心中卻暗自松了一口長氣,如果剛剛茍日新繼續(xù)要鬧下去的話,我覺得我的身份肯定是瞞不住的。
這也算是有驚無險吧,不過讓我感覺到好奇的是苦主的反應(yīng),茍日新只是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,他竟然能有這樣大的反應(yīng),我覺得自己還是挺高興的。
跟著秦川源,我們走進了山莊,有工作人員出來接了我們。
秦川源在前面忙前忙后的,我就看著身前的茍日新,我很想上去問問他,為什么沒有將那天千機獄里的真相說出來,他想要干什么?
可惜現(xiàn)在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。
走到了靈堂,我就看見三張巨大的黑色遺照擺在了靈堂的正中間,我的樣子格外顯眼。
而我也發(fā)現(xiàn)到茍日新看見我們?nèi)齻€人照片的時候眉頭微微一皺,嘴巴也微張,緊接著似乎陷入了沉思,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著什么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一直都沒有接我電話的唐寶兒走了出來。
現(xiàn)在我們都不在山莊,她已經(jīng)是這個山莊的主事人了,而且這一切都是她按照我的意思舉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