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醫(yī)院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包扎好,等我完全清醒的時候,我已經(jīng)躺在了韓天佑的辦公室里。
“醒了?”見我慢慢做起身子,韓天佑站起身,端過來一杯茶水遞給我:“你在怎么喝了那么多?”
我看一眼韓天佑,想起了剛剛發(fā)生的一切,特別是段堂的拳頭離我那么近距離,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“我查看了監(jiān)控,這事情,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和上面匯報?!表n天佑苦笑一聲,把筆記本電腦拿到我的面前,將從監(jiān)控調(diào)取出來的錄像放給了我看。
監(jiān)控的畫面正好拍到段堂一拳阻攔汽車的情形。
“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?他好像是沖著你去的,和你之前追的那兩名犯人不是一伙人?!?br/>
“有煙嗎?”我對著韓天佑伸出手問道。
韓天佑愣了一下,然后點點頭,從口袋里掏出了香煙遞給我。
我深深抽了一口之后,然后自嘲的苦笑一聲問道:“你覺得我和他打,能有幾分勝算?”
韓天佑很認(rèn)真的對著我搖了搖頭說道:“別說是你,就算是我,在這個人的手下一招可能都活不下來,他到底是什么人,為什么會盯上你。”
我搖了搖頭:“這些事情你還是不要問,也不要知道的好,你只要處理好那兩名犯人,還有那個被害的女孩就行,其他的我來解決。”
我站起身,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門口后停住腳步,我扭頭看了韓天佑一眼,然后微微一笑說道:“謝謝你,那一槍,救了我一條命?!?br/>
韓天佑似乎還想追問什么,可是我沒有給他問下去的機(jī)會,我一個人走出了警察局。
滅掉了煙頭,我抬頭看著已經(jīng)漸亮的天色,我竟然要一個人面對這樣的家伙。
我甩了甩自己的腦袋,然后一步一步走進(jìn)了車?yán)铮覜]有回家,也沒有打電話給任何人,而是直接朝著火葬場的方向開去。
老李見我突然到來,還有些奇怪,不過當(dāng)他看我臉色不好,也沒有多問,畢竟在我的心中他曾經(jīng)也是要我命的人。
來到火葬場之后,我沒有去別的地方,直接來到了陳清泉的寢室門口,我敲了兩下門,沒有人搭理,我一琢磨,索性直接一腳踹開了門。
我走進(jìn)屋子,陳清泉正好剛剛坐起身,他揉了揉眼睛,看了一眼受傷的我,很奇怪的問道:“這天都快亮了,你跑來我這做什么?!?br/>
看著陳清泉,我心中突然多出了一個想法,我在想,秦川源之所以讓所有高層都不幫我,是不是有另外的意思,因為他說的是高層,但是沒有說其他人,就好比說我眼前的這個陳清泉。
雖然這只是我的猜想,但是我現(xiàn)在能想到,唯一能幫助我的人,也只有陳清泉這么一個人了。
我一屁股坐在了他身邊的椅子上,然后看這直愣愣的看著他,又指了指自己受傷的大腿說道:“很遺憾,如果剛剛沒有發(fā)生意外,你恐怕這一輩子都見不到我了,可惜我現(xiàn)在還活著,天煞已經(jīng)派人來殺我了,我也和那個人照過了面。”
“派什么人來的?”
“段堂?!?br/>
一聽段堂這兩個字,陳清泉的嘴巴微微一顫,然后用一副很詫異的眼神看向了我:“段堂?你沒有搞錯吧,你遇見了段堂竟然還活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