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川源瞇著眼,也不說話,伸手點著琢磨。
他沒有開口,我自然也沒有開口,我們兩就這樣一直耗著,我倒要看看他要怎么說。
果然,等了一段時間之后,秦川源有些按捺不住,主動開口說道:“白蒙蒙是誰,我自然知道,他和柔雪還有陳清泉一起,被你抓走了,現(xiàn)在你把他交出來,就成了這樣?”
“秦老大,你是真的傻,還是裝出來的?!甭牭角卮ㄔ催@樣說,我的心中很不舒服,現(xiàn)在事情都已經(jīng)這么明顯了,難道他還以為人是我抓的嗎,就算他在懷疑我也要有個限度吧,他怎么也不好好想想,我沒事抓我自己女朋友,還有和我一起的人干什么,我腦袋進了水?
我抿了抿嘴,深吸一口氣說道:“惡源,是惡源,白蒙蒙之所有這樣,和我半毛錢都沒有關(guān)系,他被惡源附體,就在剛剛我們才抓住他,可是抓住他的時候他已經(jīng)變成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了,就好像你看見的這樣,七魄散盡,唯人魂在身,根本就問不出什么。”
我停頓了片刻,接著說道:“還有一點,他們不是被我抓的,是被天煞十三旗的羅剎旗旗主,姜承影所抓,至于為什么他會被惡源附體,已經(jīng)不用我說的那么明白了嗎?”
我發(fā)誓,秦川源是我這一輩子一直都看不透的人,就好像現(xiàn)在這樣。
我今天來找他,就是為了和他攤牌,將惡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,就算他不相信我,至少也要去調(diào)查惡源的事情吧,這樣一來,秦柔雪他們的安全不就多了一分保障。
雖然我是這么想,可事情的發(fā)展并和我想的一樣,至少在秦川源在聽了我說出這些事情之后,他并未有所表態(tài),看他那個樣子就好像完全不相信我一樣。
“惡源,你覺得我會相信嗎?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里聽來關(guān)于惡源的故事,可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,惡源早已經(jīng)不存在,另外,想要將人弄成白蒙蒙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,就算是你,也不可能沒有辦法,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這樣用來轉(zhuǎn)移我的注意力?”秦川源哈哈大笑了起來:“真可笑,竟然還能想出惡源這樣的理由來?!?br/>
秦川源似乎好像已經(jīng)對我失去了耐心,不想在聽我繼續(xù)說下去,索性他站起了身子,然后看向我繼續(xù)說道:“記住了,我不管你想搞出什么事情來,但是有一點,我給你的時間已經(jīng)不多了,你好自為之吧。”
秦川源走出辦公室,我整個人傻愣在了那里,是我沒有說清楚還是怎么了,他就這么不信任我?就算不信任我也要給我一個理由吧?就真的憑借著那林峰季等人的一面之詞?
秦川源并沒有為難我,走出辦公室之后,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,反正就給我一個人晾在那。
我要說不生氣,那是不可能的,我暗罵一聲,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。
沒有任何辦法,我來這里原本就是想告訴他關(guān)于這些事情,雖然我說了,但是他不相信,我繼續(xù)在這里待下去,也沒有什么作用。
我氣憤的站起身,頭也不回的就這樣離開了火葬場,在我離開的時候,老李似乎想要對我說什么事情,可一直到我離開,他都沒有開口。
通過后視鏡我可以看出,當我車子開出來的那一瞬間,他一直站在門口對我看著。
在我走進奇人這一行當之后,我經(jīng)常會問自己,人活著是為了什么,我活著又是為了什么,什么是我應該做的,什么是我不應該做的,我不知道,我也說不清楚,我只知道,眼前的事情我必須要去解決。
我正往回趕,寧曉曉卻突然給了我一個電話,電話里她讓我趕緊回去,說是找她去畫像的那名警察情況有些不對勁,整個人突然暈厥了過去。
我叮囑她先照顧好韓天佑,我馬上就到。
到了家樓下,一下車,我整個人直接朝著家中跑去,進屋后,韓天陽躺在沙發(fā)上,臉色極其難看,寧曉曉眉頭緊鎖的坐在一邊。
而就在這個時候,我還看見了茶幾上白翻著一張畫著一個人相的紙。
我先是瞥了一眼,可是看了一眼之后,我發(fā)現(xiàn)畫像上的人,我怎么那么熟悉?
我皺著眉頭將畫紙拿了起來,看了半天之后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寧曉曉:“這畫中人,就是將那個藏鋒石交給你的人?”